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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4/4页)
那庄院后的林子里。他们也是被阿翠所杀?” ??“不,是自杀。这里头还有诸多原委,先按下不提。总之,不论银器章,或阿翠,都不想,也没料到十四巧会死。看得出,阿翠不但惋惜,而且有些怕。她恐怕再不愿被这麻烦拖扯,只想净身逃走。” ??“她只是个年轻女子,想逃便逃,为何要杀银器章?” ??“断根。” ??“断根?” ??“这一连串罪案的祸首是银器章,若将银器章杀掉,官府自然不会再继续追查,此事便断了根,她便能从容逃走。她是特地留下我,让我做个见证,亲眼瞧着银器章被杀。由此看来,阿翠才是幕后主使,银器章不过是她推到人前的傀儡。眼下我不明白的是,她杀银器章,杀便杀了,为何要布置那水妖作怪的戏法??” ??“那水妖身穿紫衣?” ??“嗯。” ??“前两天,汴河湾也有个紫衣妖道,装束与这个水妖相似,摇着个铃铛,也是念动咒语,隔空杀死了个人,随后穿门遁走。有人认出,那紫衣妖道是清明梅船上的紫衣客,名叫董谦。董谦下落虽未查到,讼绝赵不尤却已勘破,死的那人并非是妖道咒死,而是被一只铜铃铛里藏的毒烟毒死——” ??“哦?这两个妖道莫非是同一个?不过手法瞧着不同,银器章是被水溺死。我一直瞧着,那水妖并未动手。银器章也一直坐在船里,并未沾过水——” ??“汴河湾的妖道是穿过一扇关紧的门板遁走,这里却是在水上出没。难道真的会妖法?说及这妖道,在下还有一桩案子想请教张作头,也是死得古怪——” ??“你说。” ??“几天前,南薰门内五岳观死了个道士。这道士名叫朱敬天,身任经主,掌管那观中典籍。寒食前,他外出选购经籍,却一去不回。几天前才回到五岳观,只说被一些事耽搁了。他将购得的几匣经籍放到经阁中,便回到宿房,叫徒弟给他端了盆洗脸水,随即关起了门,叫徒弟们莫要打扰。那天下午日头好,徒弟们在那院子里晒经书。听到他在里头发出些怪声,又似呻吟,又似嘶叫,还像是在诵念咒语。两个徒弟凑到门边去听,却再没声响,便没敢搅扰。到傍晚饭时,那些徒弟收好经书,敲门请他用斋,唤了许久,里头都不应声,忙去唤了巡寮来。那巡寮发觉不对,命徒弟撞开了门。进去却见朱敬天仰躺在床上,已经死去。死状有些古怪,手脚都被绑在床柱上,大字形张开,脸上裹了张厚帕子,帕子有些湿。揭开帕子,那道士双眼鼓胀、面色发紫,似是闭气而亡——” ??“那宿房没有后窗?” ??“没有。只有一扇前窗。那天下午,那些徒弟在院里晒经书,怕起风,不敢走开,都坐在廊边看着。那宿房门窗都从里头闩好,并没见人进去。” ??“也没有暗室,床下、箱柜里也未藏人?那些道士拥进去时,没有人趁乱混逃出来?” ??“嗯。那巡寮行事周严,撞开门后,叫徒弟守在门口,他独自进去查看。床下、柜中、门后几个能藏人之处都仔细搜过,确信房中并没人藏躲后,才出来锁上门,叫弟子来开封府报了案。他则亲自守在那门边。” ??“你去时,还发觉什么疑点没有?” ??“只在他身侧发现一个铜铃,不知是做何用。前两天,汴河岸边那桩妖道隔空杀人案,那死者身边也有个铜铃,铜铃里藏了毒香。我疑心二者怕有关联,忙取出那铜铃,又仔细查看了几道,却并未寻出什么,只是一个寻常铜铃,里头并无嵌套,藏不下东西。” ??“他出去那些天,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人,也未查问出来?” ??“嗯。我想了这几日,都未想出凶手是如何潜入房中,行凶之后又无形遁走。” ??“那道士手上拴的绳子可是这样打的结?” ??张用解下自己衣带,一头绕了个小圈,打成死结,而后将另一头从这小圈中穿过,套在手腕上,用力一扯,手腕便被勒紧。 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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